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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散文》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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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散文》經典語錄
汪曾祺(qí)(1920.3.5~1997.5.16),*蘇高郵人,*當代文學史上著名的作家、散文家、戲劇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早年畢業於西南聯大,歷任中學教師、*市文聯幹部、《*文藝》編輯、*京劇院編輯。在短篇小說創作上頗有成就。著有小說集《邂逅集》,小說《受戒》《大淖記事》,散文集《蒲橋集》,還寫了他的父親(多年父子成兄弟),大部分作品收錄在《汪曾祺全集》中。被譽爲“抒情的人道主義者,*最後一個純粹的文人,*最後一個士大夫。”

經典語錄

我初學寫小說時喜歡把人物的對話寫得很漂亮,有詩意,有哲理,有時甚至很“玄”。沈從文先生對我說:“你這是兩個聰明的腦殼打架!”他的意思是說着不像真人說的話。托爾斯泰說過:“人是不能用*句交談的。”

坐在亭子裏,覺山*皆來相就。

每當家像一個概念一樣浮現於我的記憶之上,它的顏*是深沉的。

我以爲語言具有內容*。語言是小說的本體,不是外部的,不只是形式、是技巧。探索一個作者的氣質、他的思想(他的生活態度,不是理念)。必須由語言入手,並始終浸在作者的語言裏。語言具有文化*。作品的語言映照出作者的全部文化修養。語言的美不在一個一個句子,而在句與句之間的關係。包世成論王羲之字,看來參差不齊,但如老翁攜帶幼孫,顧盼有情,痛癢有關。好的語言正當如此。語言像樹,枝幹內部汁液流轉,一枝搖,百枝搖。語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一篇作品的語言,是一個有機的整體。

我每天醒在鳥聲裏。我從夢裏就聽到鳥叫,直到我醒來。我聽得出幾種極熟悉的叫聲,那是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個固定的枝頭。

她問了我一些問題。其中一個是,爲什麼我的小說裏總有水?即使沒有水,也有水的感覺"

國子監,現在已經作爲首都圖書館的館址了。首都圖書館的老底子是頭髮衚衕的*市圖書館,即原先的通俗圖書館--由於魯迅先生的倡議而成立,魯迅先生曾經襄贊其事,並捐贈過書籍的圖書館;前曾移到天壇,因爲天壇地點逼仄,又挪到這裏了。首都圖書館藏書除原頭髮衚衕的和建國後新買的以外,主要爲原來孔德學校和法文圖書館的藏書。就中最具特*,在國內蒐藏較富的,是鼓詞俗曲。

祖父年輕時建造的幾進,是灰青*與褐*的。我自小養育於這種安定與寂寞裏。報春花開放在這種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曬得那麼多粉。固然報春花在我們那兒很少見,也許沒有,不像昆明。

國子監,就是從前的大學。

圖書館的管理員是一個妙人。他沒有準確的上下班時間。有時我們去得早了,他還沒有來,門沒有開,我們就在外面等着。他來了,誰也不理,開了門,走進閱覽室,把壁上一個不走的掛鐘的時針“喀拉拉”一撥,撥到八點,這就上班了,開始借書。這個圖書館的藏書室在樓上。樓板上挖出一個長方形的洞,從洞裏用繩子吊下一個長方形的木盤。借書人開好借書單——管理員把借書單叫做“飛子”,昆明人把一切不大的紙片都叫做“飛子”,買米的*、包裹單、汽車票,都叫做“飛子”,——這位管理員看一看,放在木盤裏,一拽旁邊的鈴鐺,“噹啷啷”,木盤就從洞裏吊上去了。——上面大概有個滑車。不一會,上面拽一下鈴鐺,木盤又繫了下來,你要的書來了。

1948年3月,*出了一本《大衆文藝叢刊》,撰稿人爲黨內外的理論家。其中有一篇郭沫若寫的《斥反動文藝》,文中說沈從文“一直是有意識地作爲反動派而活動着”。這對沈先生是致命的一擊。可以說,是郭沫若的這篇文章,把沈從文從一個作家罵成了一個文物研究者。事隔30年,沈先生的《*古代服飾研究》卻由前科學院院長郭沫若寫了序。人事變幻,雲水悠悠,逝者如斯,誰能逆料?這也是歷史。”

她問了我一些問題。其中一個是,爲什麼我的小說裏總有水?即使沒有水,也有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