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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味道》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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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燕都小食品雜詠》亦云: “梅湯*鎮味*甜,涼沁心脾六月寒。揮汗炙天難得此,一聞銅盞熱中寬。” 此中的銅碗或銅盞,乃直徑三四寸的兩隻,走街小販拿着,上下一磕,即發出清脆的聲音,傳出很遠,街巷的住家便都知道了,小孩兒拿着罐啊碗啊,拽着大人就往外走,奔向解渴的愛物。而小販手中的銅碗,叫做“*盞”,這名字實在是好,炎熱季節聞此,消下許多膩汗去。

《故鄉的味道》經典語錄

宋陶谷《清異錄》記“千金菜”:“高國使者來漢,隋人求得菜種,酬之甚厚,故因名千金菜,今萵苣也。”

炒麪的吃法有兩種:其一,抓起一把就放嘴裏,幹吃。……不過這樣吃有一險,不小心呼吸重了,又正對着手中的炒麪,立時就是一個滿臉花,比戲臺子上的妝還誇張,若是噴嚏,更是一塌糊塗不可收拾了。

啃骨頭,骨頭上的肉剔太乾淨固然不可,留多了,也無太多意思。其間的分寸,略把握一下才好。前者呢,人比不得小**,消受不了骨頭本身,無肉,吃什麼去呢;後者,若滿坑滿谷的肉,骨頭本身的意義消退至幕後,那還不如直接去吃燉方肉來得省事。啃骨頭是“技”,但嗜者要有求“道”的心,方有更大的進境,不可不察。

明王磐的《野菜譜》中,有歌謠“地踏菜”雲: “地踏菜,生雨中,晴日一照郊原空。莊前阿婆呼阿翁,相攜兒女去匆匆。須臾採得青滿籠,還家飽食忘歲凶,東家懶婦睡正濃。”

醋,可以用來做*湯餃子。*湯餃子,餃子要緊,*湯更要緊,取的是那股*味。做*湯,適宜用香醋,別的差些滋味。其他材料,如紫菜、蝦米、韭菜末、香菜末、蔥花、芝麻、醬油等,擱在一大碗裏,用滾燙的餃子湯衝開即可。吃餃子,講究原湯化原食,而*湯,乃更勝層樓,是原湯的進化。餃子吃完,來如此一碗湯,*味之爽利,直沁脾胃,妙極了。

薛寶辰《素食說略》卷二“榆莢”條雲:“嫩榆錢……有和麪蒸作糕餌或麥飯者,亦佳。秦人以菜蔬和乾麪加油、鹽拌勻蒸食,名曰麥飯。香油須多加,不然,不腴美也。麥飯以朱藤花、楮穗、邪蒿、因陳、同蒿、嫩苜蓿、嫩香苜蓿爲最上,餘可作麥飯者亦多,均不及此數種也。”

這樣看來,白石老人所寫小注“諸書無烤字,應人所請自我作古”,可能未必確切(如朱德熙所言古代字書無此字,或更適合些),因《帝京歲時紀勝》刊行於乾隆二十三年,距明末已超過百五十年了(查閱資料,又看到在《醒世姻緣傳》《紅樓夢》《光緒順天府志·食貨志》中均出現“烤”字)。

人對於食物的偏嗜,多半有記憶與習慣的導引,小時吃過,種下了因,忘卻就不易了。而此種記憶與故鄉脫不開干係,在生養你的地方開花,於異地結出果子來。知堂曾說,“故鄉對於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分”,勿管顯意還是潛意,我亦有同感,“我的故鄉不止一個,我住過的地方都是故鄉”。

日本幸田露伴寫過一篇文章,名爲《大葉子》……在文中又說起一種尋常的植物:“ ‘大葉子’是古稱無疑,今鄉下稱之爲‘蛙兒葉’或‘回回葉’,還有的叫‘匙葉’,是因爲形狀類似小勺子。稱‘蛙兒葉’倒很奇特,蛙兒伸開兩腳的形態酷似此草的葉子,按照名詞起源說,應歸入比擬之中。但較之正解,俗衆總喜歡奇解,認爲此草是蛙兒的靈*和守護神,於是就稱爲蛙兒葉的吧。”

《燕都小食品雜詠》亦云: “梅湯*鎮味*甜,涼沁心脾六月寒。揮汗炙天難得此,一聞銅盞熱中寬。”此中的銅碗或銅盞,乃直徑三四寸的兩隻,走街小販拿着,上下一磕,即發出清脆的聲音,傳出很遠……

陳師曾的《*風俗圖》,有一幅“賣烤白薯”,……畫左側有署名青羊者之《相見歡·烤番薯》: “紅泥宿火猶溫,佐壺餐。芋慄堆邊番薯,未全貧。貧邪病,當壚事,不堪論。稚子孺人相守,耐朝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