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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話聖經》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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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爲聖。願你的國降講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爲國度,權柄,榮耀全那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新約馬太福音第六章第九——一三節)耶穌作出了有關生與死的一種新的哲學總綱,這種哲學與法利賽派既陳舊又狹隘的信念完全不同。在這以後,他就請當時已經成爲他的忠實可靠的同伴的十二個人跟隨他,以便向全世界表明,他已經與那些陳舊的猶太人的偏見完全決裂,這種偏見已經使猶太民族成爲其他所有人的敵人。

《漫話聖經》經典語錄

耶穌的門徒堅決相信耶穌之死意味着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他們都準備着接受最後的審判,自然不會白費勁去寫書(寫成了也是要被天火燒掉的)。隨着歲月消逝,人們越來越肯定,地球仍將無限期地繼續在空間靜靜邀遊。於是便有人去訪問認識耶穌的、聽過耶穌講道的以及耶穌死前幾年伴隨他的人。這些人中有不少無疑地還活着,他們講出了所知道的一切。他們所記得的耶穌幾次著名的講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湊起來成爲一本書。耶穌所講的格言,也被回憶起來,集成另一本書。人們訪問了拿撒勒的老公公老婆婆。有些耶路撒冷人曾經在各各他(骷髏地,耶穌在此地被何在十字架上)親眼見到耶穌被處死,他們回憶了耶穌的最後時刻和所受的痛苦。

使耶穌同冷酷無情的羅馬人、世故的希臘人和教條主義的猶太人絕然不同的,便是他對“愛”的理解。他的心中充滿了對人們的愛。他不僅愛在拿撒勒的朋友,在加利利的鄰居,也愛在通向大馬士革之路的終端後面的那個更大的世界的人們。他們的爭吵看來是毫無意義的,他們的野心是枉費心機的,他們對金錢和榮譽的慾望更是浪費寶貴的時間和精力。許多希臘哲學家的確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真正的幸福出自心靈,並不是靠口袋裏裝滿銀*,也不是靠看臺上的觀衆的熱烈喝采。但他們從未使自己的思想越出名門出身的紳士們的特殊小圈子,而當時也只有這些紳士能享有靈魂永存的特殊權利。他們認爲奴隸、窮人以及千百萬長期過着悲慘生活的人們之所以存在,只是一種既定的、不可避免的萬物規律的一部分。

還有那些關於牧羊人的比喻以及各種日常事物的比喻,耶穌講起來都是一針見血的。有些人試圖把這些明白無誤的比喻說成是假冒爲王和宣揚鬼怪。但耶穌又以一系列新的故事,使這些人啞口無言,而羣衆則以笑聲表示同意。甚至孩子們都喜歡聽耶穌講故事,他們喜歡這個人,所以還爬上他的膝蓋。耶穌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裏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爲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總之,一個正派和自重的拉比(即“夫子”,猶太人對師長、有學問的人的尊稱,後專指猶太教負責執行教規、教律和主持宗教儀式的人)所從來沒有做過和說過的事,這個拿撒勒人卻一直在做着和說着,而且是那樣愉快和平靜地行事,以致*察都找不出理由干涉他。

天黑得很快。 耶穌釘在十字架上在輕聲說話,但沒有人能聽得懂。一個好心的羅馬士兵用一塊海綿浸了醋,放在長*的*尖上伸出去給耶穌,想減輕耶穌被釘裂的手和腳的疼痛,但是耶穌拒絕了。 他用最後的、也是最大的努力,保持住知覺,做了禱告。 他祈求上帝寬恕他的敵人對他所做的事情。 然後他低聲說道,“完了。” 他死了。

在基督教能成爲一種世界*的宗教之前,有一件事必須做到,那就是必須與耶路撒冷以及舊教的狹隘的種族偏見決裂。有一個名叫保羅的傑出的傳道者和組織者拯救了基督教,使它不致於淪爲一個小小的猶太教派。保羅離開了猶大,渡海來到歐洲,並使這個新的教會成爲一個**的組織,它對猶太人、羅馬人和希臘人一視同仁。 我們對保羅很熟悉。 從歷史上說,我們對保羅的瞭解要比對耶穌的瞭解清楚得多。在新約中,緊接着幾卷福音書之後的第五卷“使徒行傳”裏,有十六章記載着保羅的生活和工作情況。從他在西方異教徒中旅行期間寫的一些使徒書信中,我們發現保羅對他的教義作了非常細緻的描述。

他的門徒至今都對他很忠誠。經常跟隨着他的十二個人始終真心誠意地象兄弟般地相互愛護,對於彼此間的缺點,則又極爲友好地相互容忍。但是他們中間有一個人,一切都不怎麼好。他叫猶大,是猶大地區的人,而其餘十一個人則是加利利人。這就可能與他對待耶穌的態度有點關係。他總是感到自己受到蔑視,認爲那些加利利人受到的待遇要比他好,而且認爲這是因爲他的籍貫不同的緣故。這一切想法都與事實不符,但是對一個小心眼的卑賤的人來說,絲毫沒有惡意的話就會變成不可寬恕的*。猶大看來是出於一時的熱情來跟隨耶穌的,他實際上卻是個貪婪的惡棍,僅僅從他自己的惡劣品質出發,滿懷報復*的仇恨。他很善於計算,因此其他門徒就要他掌管財務和記賬,注意使他們微薄的資金在十二個人中平均分配。

在雅典的蘇格拉底和巴比倫的“無名先知”之間有一個極大的共同點:他們都遵循自己靈魂深處的信念而自行其道,不管別人有什麼偏見和議論。他們都同樣熱誠地以自己的關於正義的思想去教導別人,鼓舞人們把世界建設成爲一個更人道、更合理的安身之所。希臘人中的犬儒學派,其學說之刻板就同居住在猶大山區的戒行派一樣。其他如伊壁鳩魯學派Epicurus (爲古希臘哲學家,注重享樂主義)和斯多噶學派(公元前4世紀創立於雅典的哲學派別,提倡禁慾主義)則比較世俗化。他們在皇帝的宮延內傳授他們的學說,還常常被羅馬的闊少爺聘請擔任私人教師。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信仰:幸福來自內心的信仰,而不是來自外界。在這些新學說的影響下,原來的希臘和羅馬的衆神很快地失去了羣衆。

第一個基督教團體,也就是把人們組織起來,相信耶穌是基督、是救世主的第一個團體,就是住在加利利和猶大的那些忠誠的信徒建立的。說它是一個基督教團體,並不是很正確的,因爲這個名詞直到幾年以後纔在小亞細亞的安蒂奧克市(今敘利亞西部,瀕臨地中海,稱爲“非猶太人的基督教徒的搖籃”)被採用。但是耶穌的門徒的這一團體是存在過,興旺過,而且就在耶路撒冷這個城市,在耶穌悲慘死去的十字架的*影之下經常聚會。但是,不久就出現了分歧。具有同樣觀點而又與其他一些人觀點不同的人成立了一些小組。有些人,例如熟悉當時希臘哲學的司提反(基督教殉道的第一個人)是知道新舊兩派之間肯定會*的,知道猶太教教會決不會讓摩西的嚴厲的耶和華同耶穌所宣講的敬愛的上帝並存的。

人們的財富和幸福通常是成反比的。當人們的富裕和昌盛超過一定限度,就會對簡單的樂趣失去興趣;而沒有了樂趣,人生從搖籃到墓這廣闊的跨度之中,就只剩下煩惱。羅馬帝國的興衰,恐怕就是這一歷史通則的最佳事例。對越來越多的羅馬人來說,生存本身已經成爲一種負擔。他們吃香喝辣,享受得過分,已經不能從正常的人生經歷中得到絲毫滿足。他們要求解決自己的問題,但得不到答覆。舊的上帝幫不了他們。新真理的傳播者幫不了他們。奉祀繁殖女神、太陽神和酒神的博士學者幫不了他們。別無出路,只有絕望。就在這個時刻,耶穌誕生了。

以馬可爲名的那捲福音書使事情更加複雜。這卷書看起來正是那一個少年才能寫得那樣精采,它所寫的許多事件都帶有一種親身經歷的味道。其他福音書所提到的許多事情,它都略而不提;然而當它具體描述某一事件時,其情節立刻活靈活現,充斥着生動的小小軼聞。這種親近的和親身經歷的筆調,常常被引用爲無可懷疑地*了,至少這卷書是一個具有第一手知識的人寫的。可是馬可福音服其他福音書一樣,其文學特徵肯定是屬於第二世紀的,因此只能是馬可、馬太和約翰的孫輩寫的。

自從大流放以後,絕大部分猶太人一直住在國外。他們住在埃及、希臘、意大利半島、西班牙和北非洲的一些城市,要比在猶大快活得多,因爲在這些地方,生意好,掙錢又痛快,而猶大則土地貧瘩,無休止的勞累之後,收穫卻極少。當波斯人允許猶太人回到家鄉去的時候,如果不是用兵力強制的辦法,就不可能有足夠數量的居民回到耶路撒冷來。但是在這以後,情況並沒有改善。散居在世界各地的猶太人仍然非常尊敬耶路撒冷,把它當作猶太民族的宗教中心,但是他們卻把自己能建立一個安適的家的地方當作自己的祖國,如果不用強制手段,就無法使他們回到出生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