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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聲》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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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著名旅日學者、作家李長聲先生的最新隨筆結集。本書延續作者一貫的文字風格,收入作者近年來關於文學、出版與中日文化交往方面的隨筆四十篇,作者考*嚴謹,資訊量豐富,筆鋒卻舉重若輕,下筆處似不動聲*卻生趣盎然。對日本文學名家夏目漱石、太宰治、松本清張、池波正太郎的書寫都勾勒出文學作品以外的作家風貌,其他文章如介紹日本的美術館、圖書館、武士道精神等文章,亦從不同的切點進入,巧妙勾連出整個日本文學及歷史文化生態的各種特質。 村上春樹嘗言,“地理層面上的國界有時會引發*...(更多)

經典語錄

有經歷纔能有回憶,而經歷是要耗費生命的,當可以回憶時,人也就有了年紀。

《紙上聲》經典語錄

太宰治師事作家井伏鱒二。他兩度自殺,兩度情死,都死裏逃生,以致人們疑惑他是否真想死,只怕第三次情死成功也並非所願,起碼從《古德拜》來看,不是爲*郎才盡。與第一任妻子情死未遂後離婚,井伏邀他到富士山下寫長篇,併爲他做媒。婚後生活檢點了,精神安定,《富嶽百景》《快跑,梅洛斯》《女學生》等作品的**也明亮。《富嶽百景》裏出現井伏,他在一座山頭鬱悶地放了屁。對這個描寫,井伏認爲不符合事實,他不曾放屁,要求訂正,但太宰用敬語說他就是放了,而且是兩個。戰敗後二人疏遠了,最後太宰治在遺書上冷不丁寫了一句:“井伏是混蛋。”他在《正義與微笑》中寫道:“沒有誰在我的墓碑上刻下這樣一句嗎:他最喜歡讓人高興!”

兩個民族,兩種文化,無論怎麼樣交流也不會渾然一體。周作人曾反省他觀察日本所走的路,自呼愚人不止,捲土重來,提出了研究方法,那就是“應當於日本文化中忽略其東洋民族共有之同,而尋求其日本民族所獨有之異,特別以*民族所無或少有者爲準。”日本與*多有不同,我認爲根本是三大差別:*是大陸,日本是島國;*多民族,日本基本上單一民族;*幾千年來改朝換代,日本自詡萬世一系。

明治三十九年(1906)秋,夏目漱石給弟子寫信,道:“只汲汲於眼前,故不能進。如此苦於當不上博士,苦於當不上教授,乃爲一般。百年之後,成百博士化爲土,成千教授變作泥。我是想以吾文留傳百代之後的野心家。”

去哪個美術館看當代藝術展,莫名其妙之餘,時常被美術館建築本身魅惑,不禁有一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感覺——手握一束菊,卻被南山吸引,眼光遠眺了。

這種閱讀聯想很自然,但動物擬人化更像是日本的古老傳統,繪畫也好,民間故事也好,司空見慣。讀《我是貓》,那種敘述腔調,特別是開篇,也讓人不禁聯想魯迅的《阿Q正傳》。

“據說,與其他先進國家相比,日本圖書館太少,服務內容也不佳。譬如按10萬人口計,圖書館數量德國爲15所,而日本才2所多一點。但對我來說,豈能這山望着那山高。所居浦安市人口16萬,有8所圖書館,藏書約110萬冊。按人口平均,每人約7冊,藏書密度在日本數第一。大概拜迪斯尼樂園所在之賜,該市富裕。”

我們也愛看*論,現在常有人論,但好像很討厭別人說三道四,尤其不能受日本人指指點點。日本人最在意歐美人說它什麼,又說它什麼了,卻也只像照鏡子,孤芳自賞,並不把外人對他們的不解當回事,倒可能覺得不解才說明自己是獨特的,沾沾自喜。所謂獨特,是比較出來的。沒有比較,獨特則無從說起。譬如說日本乾淨,那是跟本國相比的印象罷。美國人寫了《醜陋的美國人》,受其啓發,1970年代日本人也寫《醜陋的日本人》,然後*的柏楊1980年代寫了《醜陋的*人》,可見任何民族都具有醜陋的一面。後出的書,意識先出的書,作者心裏或許有一種自家更醜陋的潛意識。競相出本國的醜,算不上壞事,但起勁兒比較誰個更醜陋,就近乎無聊了。

二重*被視爲日本人一大特*,.......這種二重*,*人早在唐代就指出了:野情偏得禮,木*本含真。........言行曖昧,也正是二重*的體現。說來哪個民族都具有二重*。當我們說道日本人時,總是忘了自己的二重*,譬如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

常聽人慨嘆。日本對*的認識遠遠超過我們對這個蕞爾島國的瞭解,甚而某日本學者說,*研究日本的水準幾乎等於零,所以纔有了現在的對日政策。那麼,當今日本對華政策就高明麼?日本人時常對*誤解、誤判,不就擺明了知彼不到家嗎?末了便歸咎於*。日本人研究*,多是對古代的研究,因爲他們上溯歷史,越往上越溯到*古代裏去了。與其說是研究*,不如說是尋繹自己的歷史。上帝在細節中,日本人對細節的探究着實比凡事大而化之的*人強得多,卻總是找不到上帝。大而化之也是一種方法論,層次未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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