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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爾齊斯與歌爾德蒙》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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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爾齊斯與歌爾德蒙》經典語錄

赫爾曼·黑塞(1877-1962),德國作家,1946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納爾齊斯與歌爾德蒙》是作者1930年出版的力作。小說敘述代表理*的禁慾主義與代表情人感官享樂主義的一對朋友的經歷。

修道院年輕的納爾齊斯才華過人,覺得院長達尼爾喜愛。新來的學生歌爾德蒙迷戀世俗生活,他們雖成了朋友,但歌無視納的理*的說教,偷偷去村子裏和姑娘幽會,接着又逃出修道院,到處流浪,歷經歡樂與艱*;漫遊使他逐步成熟,可之後因愛上總督的情婦而被判死刑。做了修道院院長的納爾齊斯把他從獄中救出,讓他專事雕塑藝術。歌再次外出*,途中染上重病,納在他臨終前表示對他的友愛,使他懷着幸福死去。

小說表現了兩種不同人*的衝突,並在探索理想過程中獲得*的統一;有評論家稱它是“融合了知識和愛情的美麗的浮士德變奏曲”。


經典語錄

當初,要是你沒有走向世界,而是做了思想家,你就釀成不幸。因爲你會變成神祕學家。神祕學家,說的簡單和粗暴些,就是那種沒有擺脫想象的思想家,也就是說根本不是思想家。他們是一些隱祕的藝術家,是不吟詩的詩人,不揮筆的作家,不作曲的音樂家。他們中間有極富有才華和心靈崇高的人們,但毫無例外,全都是些不幸的人。你本來也會變成這樣子的。感謝上帝,你並未如此,而是成了一位藝術家,掌握了形象世界,成爲了它的創造者和主宰,沒有作爲思想家而陷入無可用武的窘境。

無論如何,歌爾德蒙已經向他表明,一個負有崇高使命的人,即使在生活狂熱的混沌中沉溺的很深,渾身塗滿血污塵垢,也不會變的渺小和卑微,泯滅心中的神*;他即使無數次迷途在深沉的黑暗中,靈魂的聖殿裏的神火仍然不會熄滅,他仍然不會喪失創造力。……他就清楚的知道,在這顆藝術家和誘惑者的心中有十分光明燦爛的東西,而且充滿着神的惠顧。

你們的故鄉是大地,我們的故鄉是思維。你們的危險是沉溺在感官世界中,我們的危險是窒息在沒有空氣的太空裏。你是藝術家,我是思想家。你酣眠在母親的懷抱中,我清醒在沙漠裏。照耀着我的是太陽,照耀着你的是月亮和星斗;你的夢中人是少女,我的夢中人是少年男子……

人當然可以不想象就進行思考,思考與想象沒有任何關係。思考不借助想象,而藉助概念和公式。剛好是在形象停止活動的地方,開始了哲學思考。

在霧中散步多麼奇妙! 一木一石都很孤獨, 沒有一棵樹看到另一棵, 每一棵都很孤獨。” “在霧中散步多麼奇妙! 人生十分孤獨, 沒有一個人看出另一個, 每一個都很孤獨。

人與人之間無法真正交談,不是嗎?除非碰上特別的幸運,兩個人成爲好朋友,樂於披露心曲。幸好愛情無需言語,不然它便會充滿誤解和愚妄了。是啊,的的確確是沒有什麼是說得清楚,想得明白的,然而人們卻偏偏經常產生一種迫切的需要,去談和去想這種永恆的人*。

可究竟什麼叫做“實現自己”呢?這是一個哲學概念,我無法另作表述。對於我們這些亞里士多德和聖托馬斯的弟子來說,一切概念中最崇高的概念是:完滿的存在。完滿的存在即爲上帝。其他存在的一切都是不完整的、部分的、混合的,由可能*所構成。上帝可並非混合的,而是一個統一體,他並非有可能*,而是完完全全的現實。我們呢,卻是暫時的、變化的,我們只是些可能*,對於我們來說,不存在完滿,不存在充分的存在。然而,當我們從潛力變成行動,從可能走向實現的時候,我們也就參加了真實的存在,也就進一步接近了完滿與神*。

真實而活躍的只有他的內心生活,只有不安的心悸,焦灼的渴慕,夢境中的苦和樂,只有在夢中,他才感到踏實,於是便全心全意地去做夢。在讀書或學習的當兒,在同學中間坐着的當兒,他會突然神不守舍,忘記一切,完全沉湎在內心的激流和聲浪中,任其將自己捲入一道道深不可測、**繽紛、充滿了神祕音樂和奇妙景象的峽谷裏;在那兒,所有音響都美如他母親的歌喉,萬千種景物都親切得像他母親的明眸一樣。

“我早已明白。我們的思維是一種不斷的抽象,不斷地脫離感*,努力建立一個純精神的世界。你呢,恰好是把最無常的、最易逝的事物銘刻在心上,恰好要在無常中揭示出世界的意義來。你不是避而不看無常的事物,而是投身到它中間去;透過你的至誠,無常變成了可以與永恆比擬的東西,具有至高無上的價值。我們思想家力圖接近上帝,方法是使世界和他分離。你接近他的方法不同,你愛他所創造的世界,並且對它進行再創造。兩者都是人的事業,難臻十全十美,但相比之下,藝術卻更純真。”

他便感覺到:藝術是父*世界和母*世界的結合體,是精神和血肉的結合體;它可以從最感*的事物出發,引向最抽象的玄理,也可以始於純粹的思維世界,止於血肉之軀。一切真正崇高的藝術品,一切並非只能譁衆取寵、充滿永恆的祕密的藝術傑作,比如師傅那尊聖母像,一切地地道道的、毫不含糊的名家精品,全無不有着這種危險的、笑意迎人的*陽臉,這種男女同體,這種衝動的*感與純粹的精神並存。

有朝一日,你會想起這句話來的。我絕對不是與你同屬一類人,我們的友誼除了向你表明,你是一個和我完全不同的人以外,壓根兒就沒有別的目的和別的意義!你酣眠在母親的懷抱中,我清醒在沙漠裏。照耀着我的是太陽,照耀着你的是月亮和星斗;你的夢中人是少女,我的夢中人是少年男子......。這是一種怎樣的無望愛戀,是一種怎樣的無私奉獻,又是一種怎樣的無情背叛。

Because the world is so full of death and horror, I try again and again to console my heart and pick the flowers that grow in the midst of hell. 世界充滿了死亡和恐怖,於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摘下長在地獄裏的花朵,安慰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