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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亨德森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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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亨德森經典語錄

經典語錄

最後我們爬起來,有趣的是,丹尼爾站起來的速度比我還快。 “好了,我的愛,”他尖聲說,“和你玩太有趣了,不過現在我得走了。” 爲什麼?我用一根手指撥動自己兩片鬆弛的嘴脣,接着在丹尼爾靈活的、發出好聽的聲音的雙脣上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丹尼爾偏過身子,假裝看一塊想象中倒掛在我胸前的表。他將自己的頭整個倒過來。這個動作差點又把我倆都樂壞了,不過丹尼爾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說道:“說真的,這一個月來,這是我過得最痛快的週日。” 我歪着身體聳聳肩,歪着臉露出微笑,像一隻又大又笨的*那樣,我吐出了舌頭,又努力將舌頭收回來。

我們體內的牆壁,有上光的時候,有黯淡的時候。上光的時候變得厚實,黯淡時便有血脫落。

終於,他踉蹌的步履漸趨和緩,慢慢停下。我看着他的側影。他高高昂起小鼻子,看着曾是作坊的位置,我打賭,他額上的“蜘蛛”一定又在鬆活它的腿了。他的頭開始抽動。接着,他倒地踢蹬。我以爲他又犯了癲癇。其實不是,因爲癲癇的痛苦除了令他雙腿像脫軸活塞般亂踢、亂抖外,還總是令他痛到發不出一點聲音,這次他卻揪心痛哭,這哭聲將1月鐵一般*冷凝固的空氣擊碎了。

直到三名男護士趕來將丹尼爾拖進醫院主樓,哭聲也沒有停止。我一直聽着,那抽泣聲穿堂過廊,拐過遠端轉角,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軟墊室。丹尼爾從軟墊室放出來後,過了幾天昏沉、遲鈍的日子,護士們都藉機羞辱他。“你比我鞋上的屎還不如。”“還以爲自己是補鞋匠嗎,史密斯?”“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毆打’。”丹尼爾沒有還手。“吃*都吃殘了。”埃裏克說,連連嘆着,上帝保佑。

丹尼爾的話,以及他說話的方式,與他蒼老的面孔和傷殘的身體結合起來,呈現出一幅蠢相,我不禁又大笑。於是我倆——格蕾絲和丹尼爾——都笑了起來,尖厲的笑聲在室內迴盪。我們滑向潮溼發亮的漆布地板,抱作一團,短促地抽氣,在早晨的陽光裏,像兩尾魚一樣翻騰着。我們雙腿交纏,一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簡直像親熱,丹尼爾高聲說。誰也看不見我們,誰也聽不見我們,於是我們滾了很長時間,直滾到兩人都喘不過氣,就好像米蘭達和她的朋友在遊樂園時那樣,他們將頭埋進盛滿*水的水池,竭盡所能憋氣,直到最後紅着臉冒出水面,吐水,欣慰地大口呼氣。

“別攔他。”我們聽見威爾說。布萊克本小姐聽後渾身一顫,彷彿要爭辯。埃裏克指着一堆堆廢土,我們聽見:“別跑了。”然後又聽見:“別攔着他。”三個大人,還有我們,也包括學生志願者和大巴司機——他已將輪椅卸下,但還沒把病人抱上去——我們一起看着丹尼爾,在一堆亂石周圍瘋狂繞圈。“我是逆時針跑的。”他過後說,“我以爲跑得夠快便能逆轉時間。”一圈一圈又一圈,丹尼爾努力越跑越快,那一刻,他或許是世上不聽話的孩子裏,最憂傷、最落魄的一個。

也許吧,也許,也許你說得沒錯。那樣一來我們的生活將會多麼精*!將會有多少愛!多少*!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祕密,我最最親愛的人,相見從不嫌晚。

莎拉說得對,真相與表象並不相同,我應該早知道。那些祕密,那些離別,不告而別。

但我早該知道。祕密,故事,我們的故事,終歸要斷。

但那時候,丹尼爾還不知道這一切,因爲我講不出太多話來,無法都告訴他。不過我喜歡他問我問題,也喜歡他自問自答給出的*。我一邊露出最燦爛的微笑,一邊*,惹得丹尼爾哈哈大笑,而他說話的樣子,好像在跟一言不發的我聊天似的。 “你說得沒錯。我們應該早些認識才對,親愛的。” 他轉身面向我,先以他特有的古怪方式深深地、直挺挺地鞠一躬,才接着說下去。 “也許吧,也許。也許你說得沒錯。那樣一來我們的生活將會多麼精*!將會有多少愛!多少*!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個祕密,我最最親愛的人——相見從不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