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飯,一碟菜,年過三十,行走*上,他以爲就這樣行至自己的終點,贖罪餘生。
那夜風平浪靜,他不知載了誰;那日晨光明媚,他在書頁上看見她姓名。
趕不走,躲不開,後來……
船長在船頭掌着舵,膚白的少女在船尾念着詩,他心裏的小火人燒啊燒,春風吹又生。
*河遼闊,生命不息,他們找到了彼此的冀柏樹。
—— 金*《生途》
經典語錄
長篇累牘的,是美好的記憶;精簡到能數出字數的,是痛苦的記憶。
孩子總是如此,仗着自己青春年華不相信別人也有過那樣巧笑盈盈的紅顏歲月。唯一可竊喜之處便是他年他們也會耄耋老矣,或者面容尚且年輕,但一顆心已支離破碎,蒼老卑劣。
周焱度過了最漫長的二十七天,她細數這些日子。 第一天她從船上醒來,第二天李政棄她而去,第三天他第一次將她拉回,第四天她遇上了河霸落水,李政救了她。第十三天的時候她站在了霧中,天地茫茫只剩下那一艘船舶。第十五天的時候李政教她游泳。第十七天李政在碼頭牽着她的手,帶着她回來。後來,他們看到了第一縷陽光,李政親了她的額頭,爲她打了一張椅子,在船頂爲她放煙花。她還有栽在花盆裏融化成泥的小草髮圈,還有那七個醜娃娃。漫長的二十七天,像是走過了一輩子。 這世上真有這樣一個人,與自己的生命同等,珍而重之。 李政在她耳邊低聲說:“Ti a mo。” 周焱摟緊他,眼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