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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記》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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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記》經典語錄

《黃雀記》延續了蘇童慣常的小人物、小地方的敘事風格和節奏。故事並不複雜,就是一樁上世紀80年代發生的青少年強姦案。分爲三章:保潤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三章的標題暗示了三個不同的敘事視角。“透過三個不同的當事人的視角,組成三段體的結構,寫他們後來的成長和不停的碰撞,或者說這三個受侮辱與被損害的人的命運,背後是這個時代的變遷。主題涉及罪與罰,自我救贖,絕望和希望。”
爲了保持遺照的“新鮮”,祖父年年都要拍遺照。某天,少年保潤替祖父取遺照,從相館拿錯了照片,他看到了一張憤怒的少女的臉。他不知道是誰,卻記住了這樣一張臉,保潤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與這張臉不期而遇。
少女無名,是從小被醫院老花匠收養的棄嬰,人稱仙女。仙女年少傲氣,唯獨聽命於柳生。與仙女約會,讓保潤動了心,他與柳生做一個交易。事後發覺被柳生欺騙的仙女看不上保潤,兩人在*場上不歡而散。
保潤心有不甘,柳生遂攛掇兩人的舞會,跳小拉,地點在醫院的水塔。仙女不從,保潤便使出自己的捆人絕技,把仙女捆在了水塔裏,揚長而去。然而,等待他的,卻是*車。柳生出來了,保潤卻被留在了監獄裏,蒙受十年冤屈,徒耗十年光*。
這十年裏,仙女被視爲“掃帚星”遠走故里,保潤一家則早已家破人亡。柳生深藏罪疚,洗心革面,代替保潤照顧祖父,做起了本分的生意。萬料不到,仙女回來了,回到了這間醫院和香椿街,改名“白蓁”。柳生迷上了更漂亮的白蓁。但曾經的罪惡是抹不掉的,白蓁再次離開了。
保潤出獄,柳生迎接。兩人成了至交,彷彿彼此不曾相欠。可是,白蓁帶着肚裏的孩子回來了,致使三人無法不去面對過往的巨大創痛。在水塔裏跳一場小拉,對於保潤來說,就與白蓁(仙女)“清賬”了。他曾經以爲,自己與柳生之間,過去的就過去了,但是,命運迫使他發現,該還的終是要還的。於是,在柳生的新婚之夜,他終於跟柳生“清帳”了……
白蓁走了,留下了一個紅臉嬰兒,紅臉是羞恥,是憤怒。他躺在保潤祖父的懷裏,那個比任何人都活得長久、活得不朽的祖父。
作者蘇童在這部小說中,以溫婉、沉實、內斂的耐心,從容敘述了一個時代生活的惶惑、脆弱和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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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召喚着房間裏的塵埃,塵埃已經老得步履蹣跚,它們*的速度非常緩慢,經過無數次混亂無序的排列組合,塵埃勉強組成了一道骯髒的*虹,懶洋洋地斜跨半空,祖父的房間顯得瑰麗而詭異。

一個丟了魂的老人,免不了要丟失尊嚴。

雖然他的腳步有點拖沓,表情看起來也扭扭捏捏的,但他的目光給人以新生的感覺,他像夏日的天空一樣,明朗,深遠。

一條費解的謎語,終於逃離了猜迷者的視線。

她發現自己的弱點像是雨後的春筍,任何一場雨下在任何一個角落,筍尖便會猝不及防地鑽出地面,若要長成一棵竹子也好,可惜,弱點的春筍,最終都是被人割去食用的。

祖父是蒼老的,今年的蒼老,不過是重複着去年的蒼老。

她往碗里加滿了水,對蓮花說,你開着吧,我走了。

今天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過去造成的,儘管每個人好像都很無奈,但你當年做過那些事,你就得還債。

那羣中學生是出來春遊的,偶然救下一名輕生者,本來屬於典型的好人好事。但獲救者對生死如此潦草,如此隨意的態度,嚴重地挫傷了孩子們的成就感,也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困擾。他們不認識香椿樹街的祖父,不知道他爲什麼一會兒要死,一會兒又要活下去了。

他們的過去是一杯腐茶,盛在同一只杯子裏。必須小心杯蓋。開啟了杯蓋,腐茶的祕密也就暴露了。不能開啟。不能相認。不能說話。

六月的一天,她回來了。她與我們這個城市之間,似乎有一個不公的約定,約定由命運書寫,我們這個城市並不屬於她,而她天生屬於這個城市。她又回來了。一條魚游來游去,最終逃不脫一張撒開的漁網。

青苔覆蓋了水塔,塵土覆蓋了青苔,歲月被歲月所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