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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馬爾》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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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馬爾》的第一版於1983年11月由埃伊納烏迪出版社出版。這篇前言的文字在多年中一直沒有編輯出版,其首次發表是在《長篇小說與短篇小說》(米蘭:蒙達多裏出版社,1992年,第1402—1405頁)的“第二子午圈”上,它是卡爾維諾在1983年5月爲回答《紐約時報書評》就全世界的作家當時正在寫的書而作的一項調查準備的;但在1983年6月12日的那一期美國報紙上,只出現了寥寥幾行有關《帕洛馬爾》的文字。 卡爾維諾認同本書是“一部用第三人稱寫的自傳”,並坦言“帕洛馬爾的...(更多)

經典語錄

只有與世界協調一致的人,才能得到這些天賦。因此,他們不僅能夠和各種人建立和睦的關係,而且能夠與各種事物、各個地方、各種環境、各種機遇,同宇宙中的星移斗轉、分子中的原子組合,都能建立一種*的關係。這衆多事件加在一起,我們稱之爲宇宙,它絕不會使這些命運的寵兒鴻運逆轉,因爲他們善於在各種組織、排列與後果之間的縫隙中經營,甚至能夠避開隕石雨的傷害,同時卻享受那一閃即逝的光輝。誰是宇宙之友,宇宙就與他爲友。

《帕洛馬爾》經典語錄

沉默確實可以被看成是講話,不過這種講話拒絕使用其他人使用的語言,這種沉默式講話的語義在於講話中的停頓,亦即這句與那句之間那些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如何評價他沒有講出自己的想法,這倒是個有爭議的問題。在普遍沉默的時代,隨波逐流、緘口不語,當然是有罪的;但現在是大家講話過多的時代,講話正確並不重要(因爲你的話反正會消失在衆人話語的海洋之中),重要的是講話時要講清前因後果,使你講的事情身價百倍。既然一席話的連貫*和因果關係決定着其中每句話的價值,那麼人們當今能夠做出的惟一選擇就是要麼口若懸河講個不停,要麼緘默不語絕不開口。如果選擇口若懸河,帕洛馬爾先生一定會發現自己的思想並非按直線展開,而是曲折反覆或呈波浪式展開,時而自我否定,時而自我修正,根本談不上正確*;如果選擇緘默不語,應該說掌握沉默的藝術比掌握講話的藝術要困難得多。

困難在於我們和他們之間有一條無法填平的鴻溝。在我們這輩人與他們那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破壞了經驗的連續*,使我們失去了共同的參照物。

也許是因爲他周圍的世界就是這樣不協調,他常常希望在這不協調的世界上找到某些*的圖案,找到某種不變的常數;也許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的頭腦就像這樣雜亂無章,彷彿腦海裏各種思緒互不相干,越來越難以找到一種能使自己思想處於*狀態的模式。

帕洛馬爾先生覺得他完全理解白猩猩,理解它在這個轉瞬即逝的世界上需要抱住一件物品,以平抑這種孤獨的處境給它帶來的不安。

非人類的*只是各種力的平衡,似乎沒有任何意圖,而人類的*則追求幾何形狀或音律規格的合理*,雖說這種合理*永遠也不能達到盡善盡美的程度。但是,在這兩種不同*質的*之間總能察覺出另一種*。

視力無能爲力的時候,想象力應該給予幫助,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世界上任何統一體的分解過程都是不可抗拒的,但是它的後果卻被大量的也許是無窮無盡的新的對稱、組合與配對所掩蓋而遲遲不能被人發現。

一代人與一代人之間的連續*被瓦解是由於生活經驗無法傳遞,是由於不可能使年輕人避免我們已經犯過的錯誤。兩代人之間的代溝來自他們的共*,正是由於這種共*他們才週期*地重複同一生活方式,猶如動物的種屬不斷繼承與傳遞它們那生物學上的本能一樣。我們與年輕人之間的真正差別,是時代帶來的不可逆轉的變化產生的結果,也就是說,是我們的歷史留給他們的遺產。我們該對這份遺產負責,即使留下這份遺產並非出自我們的本願。因此我們沒有什麼可以教導他們的。他們生活之中類似我們生活經驗的地方,我們無法施加影響;對於生活之中打着我們的烙印的地方,我們卻不願承認自己的過錯。

也可能不是因爲有了眼睛才產生了劍,而是因爲有了劍才產生了眼睛,因爲這把劍離不開眼睛,需要有隻眼睛來觀看它的極致。

他在心裏想道:“困難在於我們和他們之間有一條無法填平的鴻溝。在我們這輩人與他們那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破壞了生活的連續*,使我們之間失去了共同的參照物。”繼而他又想道:“不對,困難在於我要譴責他們,批評他們,鼓勵他們或者勸誡他們時,我總是想,年輕時我若受到這種譴責、批評、鼓勵或勸誡,我也不願意聽。時代變了,人的行爲、語言、習俗都相應發生了很大變化,可我年輕時的思想與現在的年輕人的思想差別並不大,因此,我無權對他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