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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曉雲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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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曉雲經典語錄

蔣曉雲,女。國家傑出環境保護科技技術人才,留德歸國博士,環境工程博士。獲國內外雙博士學位,且精通多國語言。長期致力於環境工程的研究與治理,曾系統考察和學習歐洲尤其是德國在水污染治理、流域管理、城市給排水及規劃等領域的先進管理技術。


經典語錄

雲涌在山凹裏像一條條白*的天河,源頭在天外的雲海,黑*的山峯是海中的蓬萊。那天河綿綿柔柔地流下,流到那望得清楚的杉林上頭,化成了曉霧迷離,是杉尖上的白紗,造就了一林的新嫁娘;再流再流,到了人世,遇見了這一片果園的蘋果花,甘心留下,只做白瓣紅蕊上一顆顆帶香的清露,靜靜候那朝陽。

如果嚴格教養出高成就兒女的媽媽叫“虎媽”,那我媽大概是“貓媽”;屬同科(都是人家的媽),可是威風差得不是“一眼眼”。哪怕偏憐驕女不聽話又好辯,家中有女初長成,我媽媽還是堅持闡述她在“兩*關係”方面的高見。她有一說是:女孩子二十五歲以前你挑人,二十五歲以後人挑你。在她老太太這是提醒年輕女*把握青春不要錯過良緣。

這本小說集創作的時間大約從一九七四年到一九八七年,那可是沒有手機、伊妹兒的時代。科技對人類文明的影響大矣!相同的故事如果放在現代人身上,可能會因爲一通實時而至的簡訊而改變後來所有的發展。幸好人的感情換湯不換*,永遠有脈絡可循,所以由古至今傳奇不斷,而我的這些老故事也得以再度付梓面世。

可我一向是她的忠誠反對,當然對這種含有*別歧視潛臺詞的說法不以爲然,不免從十幾歲青春期(也算思春期吧)起就開始觀察、思考和幻想二十五歲以上女*的“命運”。在我當時的年紀,三十歲大概已經“高壽”得沒法和愛情做聯想了,所以後來陸陸續續寫了好幾個以這個年齡層女*的感情經歷爲主題的故事,卻沒一個女主角超過二十九的。

京都的秋天很美。 他們走的只是一條尋常小徑,夾道一路有蔭,落葉踩在腳下,有黃綠,有淺褐,漫漫地撒了滿地,天高而藍,雲淡而輕。雖然只是一條從課室到宿舍的小路 ,雖然是一對未攜手的青年男女,可是走在這樣的風景裏,總教人難覺無情。 “神田桑回來上課了。”月娟帶幾分調侃地說,“說不定又會請你去散步哦。”她看起來很活潑,小而豐滿的臉蛋,左頰上一個深深的酒窩,是那種排不上美女榜,可是很甜,有自己風格的女孩。 走在她身邊叫陳清耀的高個子男孩,書夾在腋下,雙手*褲袋裏,眉眼生得近,膚*也烏烏的,不是開朗的長相,聞言只聳了聳肩,沒有表示意見。

那就是收在這本書裏的《隨緣》《宜室宜家》《掉傘天》《口角春風》《閒夢》《宴之二》六篇。發表後有不少讀者反映我寫的故事和她們的遭遇或心境若合符節,引起不少共鳴。現在回頭去看,我也很訝異當時還有幾年可以“挑人”的自己,對已過“人挑”年紀女*羣體的關注和興趣。所以父母對子女的影響真是不容小覷,即使像我這樣爲了反對而反對,都要花上不少力氣去拆解我媽洗腦似的“鄉野傳奇”(folklore)。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不能勉強,吳信峯以前說愛月娟,要和她結婚,都是真心的,現在變了也就是變了,男女之間的愛情不一定就會以結婚爲結果。”

月娟對待信峯真是一心一德,自從認識了他,她就再沒有做過別想,甚至連男明星都不想。這是她秉承林先生的忠厚、林太太的實際,以及因應環境所造成個*的一點具體表現,講清楚一些是這樣:因爲忠厚,所以不能負人;因爲實際,信峯已經是自己人了,不對他好難道去對外人好?至於環境,那是因爲林家今天的場面,首先需要自己的認同,所以由假定衍生出來一個真理:只要是和這屋裏沾邊的,必定是最好的,信峯的價值自然也可以因此被肯定。

月娟擡頭看他,他也看着她,四目一交,相視而笑。他是欣賞,幾乎是有點愛戀的,因爲他知道向她示好絕對安全,他不比他的結義手足:二、三、四、五、六,都是家裏*票堆了出來鍍鍍金。他是小學教員的兒子,出來投靠開中華料理店的舅舅,目前還談不起戀愛。她是感謝,幾乎是有點知心了,因爲他是她遇見唯一的可能,而他明知沒有結果,還是喜歡她,對她好。月娟並不打算婚後還有異*的友誼——甚至同*亦可不要,清耀也不想再去打擾,兩人心知一切就在這裏終止。因此可以含笑道再會。擴音器報告西北○○九班機,月娟要上飛機回*了。

“在國外的幾十年,忙着生活、成長、變老。離開了使用母語中文的環境,人也變得‘不易感’,或說缺少靈感;好像飯得吃,班得上,房貸得付,小孩得養,卻沒有什麼小說非寫不可的動力。以致三十年只寫了五個短篇小說。”

她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成了個呆子,嚇傻了她的並不是他提出的幾點有見地,而是她確實知道了他是絕對不要她的了,這纔是致命的一擊,剛纔的一切纏綿都是假的,人家今天是帶着準備退還的情書來絕交的。

雲梅對一止的心也就忽冷忽熾,只是從來沒停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