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拿下第一筆不菲的薪水的時候,我發短信給藍寶兒,告訴她,我要請她喝咖啡。
我只知道,每一次,藍寶兒都會來找我,像一隻受了傷害的小貓,依偎在我的身邊,不管我說什麼,都不再爭辯或者刻薄。
藍寶兒的臉上,泛起喝酒後的紅暈,調笑道:你是說難過的時候,還是開心的時候?。
藍寶兒作爲我的下屬,曾越級嘲笑過我,說我是那隻銜着樹枝,被天鵝帶上天旅遊了一番的蛤蟆,見了點世面,回到人間,便以爲自己也變成天上飛的大鳥了。
我不計較,只要藍寶兒同意與我見面,那麼,我就能讓她再一次倚在我的肩頭。
第二天,藍寶兒便發短信給我,說,蛤蟆王子,輪到你約會啦,還不快快扮成青蛙狀,來見我這隻帶你上天觀光旅遊的白天鵝?我佯裝生氣:小心見了面,癩蛤蟆將你這天鵝肉給吃了。
當我在幾個小時後,從地鐵口出來,看見藍寶兒穿着我曾誇過她說優雅迷人的棉裙,站在春日懶洋洋的陽光裏時,我似乎再一次回到與她把酒言歡的校園時光。
大約半瓶下肚之後,我纔有了勇氣,問藍寶兒:有沒有想起過我?。
藍寶兒很快地回覆,說,好啊好啊,只是,老同學,記得先去排隊機前取個號碼牌,慢慢等着,輪到你時,我自會與你聯繫的哦。
我沒有告訴藍寶兒,我想我要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混得至少人模*樣的,纔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