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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和蝴蝶》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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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和蝴蝶》經典語錄
《豬和蝴蝶》收錄的隨筆,全部是馮唐近年來的代表作。這些隨感而發的文字,表達了作者自由、時尚、前衛的思想、文筆犀利幽默,既調侃又老道深髓,極富哲理,常有驚人之語,既能讓讀者忍俊不禁,又能給讀者的新的啓迪。馮唐的隨筆“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沒有主題,沒有懸念,有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思想和長滿翅膀和手臂的想像”,他的隨筆“可以從任何一頁讀起,任何一頁都是雜花生樹,羣英亂飛”。

經典語錄

愛情和感情是不完全一樣的,夢歸夢,塵歸塵,土歸土,請人是要夢的,老婆是要守的。黃臉婆永遠是黃臉婆,夢中請人淡羅衫淡羅裙,總在燈火闌珊處。可是走近些,挑燈細看,燈火闌珊處的夢中情人也不過是另一個黃臉婆。

在許多未成年人心中,犯罪是一件具有美感的事,因爲它意味着反抗權威、破壞秩序、掙脫束縛,這種以自由爲代價的行爲充滿自由的美感。

不是滅自家威風,中文和英文哪個更優秀,實在是一個數量級的問題。數量少,二三十字以下,中文佔絕對優勢。有時候,中文一個字就是一種意境,比如“家”字,一片屋檐,一口肥豬,有屋睡有肉吃就是家。亂翻詞譜,有時候,中文三個字的一個詞牌就是一種完整的意象,比如“醉花*”:丁香正好,春陽正豔,他枕在你的膝上,有沒有藉着酒意濃重樹影朦朧說過讓你面紅的話?比如“點絳脣”:脣膏塗過,脣線描過,你最後照一下鏡子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他的眼睛?五言絕句,有時候,二十字就是一個世界,比如柳宗元的《*雪》,有天地人禽,有時間空間。

《流星花園》最偉大的社會意義是解放了人們的思想,讓人們認識到,男*,和紅*、綠*、黃*、女*一樣,也是一種顏*。愛美無罪,好*有理。

常年提茶壺的,一朝苦混出來,成了喝茶的,第一件事是不要浮躁、不要得意忘形。

但是好小說需要絲絲入扣的邏輯、毫髮畢顯的記憶和自殘自虐的變態兇*,需要內在的憤怒、表達的*和找抽的渴望。我們的文人怕疼。

我們不能形成一種惡俗的定式,如果想要嘈雜熱鬧,女作家一定要靠裸露下半身,男作家一定要一死了之。我們已經紅了衛慧紅了九丹,我們已經死了小波死了海子,這四件事,沒一件是好事。

兩面不靠的壞處挺多。比如時間不夠,文字上無法達到本可以達到的高度。數量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質量,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決定力量。厄普代克寫一本《兔子快跑》,就是一本《兔子快跑》。但是等到他再寫出《兔子歸來》和《兔子富了》,厄普代克就是大師了。比如慾望不強烈,沒有慾望掙到“沒有數的錢”,沒有慾望位極人臣。就像有史以來最能成事的曾國藩所說:“天下事,有所利有所貪者成其半,有所激有所逼者成其半。”我眼裏無光,心裏無火。我深杯酒滿,飲食無虞。我是個不成事的東西。這和聰明不聰明,努力不努力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她,我的第一個女朋友,眼睛會盯着遠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什麼。而我則對遠方置之不顧,我只知道熱烈地看着她,從側面看她的睫毛,看她嘴脣邊細密的汗毛,我調動我嗓子間公鴨的力量,翻唱崔健的《一無所有》,這首慘遭語文老師批判的歌,惹來了她的笑,那笑聲像是從她的胸膛伸出的一隻搖着銀鈴的手。”

我羨慕那些生下來就清楚自己該幹什麼的人。這些人生下來或者具有單純的特質。如果身手矯健、心止似水,可以去做荊軻。如果面容姣好,可以去做蘇小小。或者帶着質樸的目的,比如詹天佑生下來就是爲了修一段鐵路。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該乾點什麼。

好的文字,要挑戰我們的大腦,觸動我們的情感,顛覆我們的道德觀。

簡單地說,小說閱讀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天大的理,抵不過自己喜歡。掩卷書味在胸中,和張三、李四,或者隔壁的王胖子沒有任何關係。彷彿飲食男女,有人喜歡吃辣,有人喜歡吃甜。有人喜歡小腿細細的小嘴緊緊的,有人喜歡面如滿月笑如大芍*花的。沒有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