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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的世界》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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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弗萊關於神話及其建構模式的理論有一個精簡版。在古希臘神話中,人分爲四個時代: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黑鐵時代,分別對應春、夏、秋、冬四季。根據弗萊德觀點,它們也對應了四種類型的故事: 傳奇(春天)——英雄出征,屠龍救美。 喜劇(夏天)——英雄與美人因受到保守者的阻撓無法在一起。但幾經曲折之後,終以美滿婚姻結局。 悲劇(秋天)——主人公從位高權重、聲名顯赫的雲端跌落,或含恨而終,或被放逐不毛之地。 諷刺劇(冬天)——上了歲數的老頭兒老太太在數九寒冬裏圍爐講故事。 令人驚奇的是,老頭兒講來講去總是英雄傳奇——離家遠征,遍踏幽閉,屠龍救美等等如此這般老掉牙的故事。當然,這些故事一再循環往復。

《在其他的世界》經典語錄

正反烏托邦(ustopia)是我用“烏托邦(utopia)”和“反烏托邦(dystopia)”——想象的完美社會及其反面——生造出來的詞。因爲在我看來,正反烏托邦二者,你中暗含我,我中暗含你。

儘管,最初,你可能會認爲擁有翅膀有百益而無一害。但事實上,那些非人存在擁有翅膀的例子對此予以了*示。 例如,伊南娜,上文提到過的美索不達米亞的生命與*的女神,就有一雙翅膀。但是你絕不會想與她扯上半點瓜葛。因爲伊南娜和她的化身伊絲塔——《吉爾迦美什史詩》中的女神——都是生冥兩界的旅者,擅長引誘倒黴的男子。當伊絲塔要求吉爾迦美什做自己的丈夫時,他列舉了一長串被伊絲塔殺害、折磨或者變成狼或侏儒的前任情人的名字。

石黑一雄喜歡嘗試將不同故事的風格雜糅互融,把各種流行文體形式掠爲己用,讓文章形神合一,將小說內容置於一個晦暗的歷史背景中。《我輩孤雛》一書就是這樣將三十年代的偵探小說與《男孩的冒險》融合到一處,併爲之添上一個全新的二戰題材。石黑一雄從不需要假裝某個寫作意圖。《別讓我走》一如既往保持了他的風格,你可以認爲這是伊妮·布萊頓的女學生的故事和《銀翼殺手》結合的產物,或者還化入了幾許約翰·溫德姆筆下被冷遇的孩子的經典社會形象。比如在溫德姆的小說《蛹》當中的孩子,就像《別讓我走》當中的孩子,讓人毛骨悚然。

“在沙漠中不會有這樣的標識:不許吃石頭。”乃是斯威夫特的格言,它說出了一個簡單的人類真相:我們從不禁止別人本來就不打算做的事,因爲所有的禁令都建立在對慾望的否定之上。

個體發生重複着種系發生——難道腎臟男孩和我都繼承了對飛行的愛好?是因爲它已經刻在我們自身的基因裏或是模因(memes)的結果?又或者如理查德·道金斯推廣的理論產生的效應——主題、思想、意念代代相傳,並在此過程中不停自我複製,自我突變,並同時與其他的文化基因競爭。 然而,無論是什麼原因,有一點毋庸置疑:不論是否藉助翅膀、飛行鞋、飛行斗篷、天馬、飛毯、熱氣球、空氣動力腎臟,飛行的能力歷史悠久。

爲什麼新近創作的西方神話會出現“外向遷移”的現象,即從前原本以猶太-基督時代爲核心本質的故事,都從地球跑到了X星球?也許是因爲,作爲社會整體的我們不再相信古老的宗教工具,或者這種信仰已經不再強大,沒有可能成爲我們的逐漸清醒的現實生活的組成部分。假使你與惡魔對話並且還承認這件事,只怕你最後只會被關進精神病院的病房,而不是在火刑柱上被烤焦。長着翅膀的超自然生物和口吐人言的燃燒的灌木叢不可能在一部關於股票經紀人的小說裏遇見。當然,除非這個經紀人吃了什麼使頭腦致幻的物什。

“科幻小說”就像一個盒子,厄休拉的作品通常被歸置其中。然而,事實上,這是個十分尷尬的盒子:從各處扔來的被嫌棄的東西:把它塞得鼓囊囊的,無法擠入社會現實主義小說大家庭的故事,無法登上更嚴肅的歷史小說大雅之堂的故事,及其他門類的故事,例如:西部小說、哥特小說、驚悚體、哥特體傳奇故事,以及一些戰爭小說、偵探小說以及間諜小說。然而科幻小說的子類包括了真正意義上的科學小說(充斥着各種小發明,以各種理論爲基礎的太空旅行、時間旅行,以及通往其他的世界的網絡旅行,還有外來生物的頻繁造訪);科學幻想小說(猛龍是其中的常見角*,但是小裝置不再那麼可信,也許還會出現魔杖)以及預測*小說(人類社會及其將來的可能存在的形式——既有可能比現在好也有可能比現在壞)。然而

這便是爲什麼天堂和地獄,或至少天堂和地獄裏的原住民的部分傳統體貌特徵移去了X星球,同去的還有其他許多神和英雄。他們調轉居所是因爲只有在那裏才能被我們接受,在地球上已經沒有可能。

只有經生花妙筆的運化,科幻小說方能演繹出精*絕倫的形式效果。這支生花妙筆引領我們走進了勒奎恩的文學世界。她的作品品質不容置疑:行文優雅從容,假設周到縝密,心理分析洞若觀火,知覺聰敏尖銳。這卓然的品質爲她贏得一次美國國家圖書獎,一次弗蘭茲·卡夫卡獎,五次雨果獎,五次紐伯瑞獎,一次朱庇特獎,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數不清的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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