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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影子之舞》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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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影子之舞》經典語錄
《快樂影子之舞》(Dance of the Happy Shades)是加拿大作家艾麗絲·門羅(艾麗斯·芒羅)的成名作和處女作,歷時15年寫成,一舉贏得加拿大最高文學獎項總督獎。作者將注意力投向平常人的慾望及遺憾,愛的歡愉與痛苦,以及逼仄生活中的絕望和負疚,讓我們驚覺人心裏共同的野心、恐懼和悲哀。15個短篇故事裏,門羅以非凡的視角觀照平凡的生活,顯示出足以成爲經典作家的特質。 這些故事發生在農場,在河畔沼澤地,在西安大略孤獨的小鎮和新興的郊區。女孩跟着父親上門推銷...(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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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樣心懷祕密,感覺茫然,內心卻又充滿了力量。

女孩並非當初我想象的,不過是我的身份而已,而是我不得不變成的一個角*。它是一個定義,總是與強調、責備以及失望聯繫在一起。它對我來說,還是一個笑話。

我進了穀倉,坐在飼料袋上,想等這場談話結束再出去。我覺得,不應當信任媽媽了。她比爸爸親切,容易受騙,但你根本不可能依靠她,她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兒,真正的理由是從來不會說出來的。她愛我。爲了給我做開學的衣服,爲了我想要的一件樣式複雜的衣服,她晚上睡得很晚。但是,她同樣也是我的敵人。她永遠在密謀,她現在就在密謀,讓我更多地待在屋裏,而不是給爸爸幹活兒,儘管她知道我討厭待在家裏(恰恰是因爲她知道我討厭待在屋裏)。我覺得她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出於任*,試一試她的權力罷了。而我沒有想過,她可能是孤獨,或者嫉妒。我以爲成年人都不會這樣,因爲他們實在太幸福了。

她窮盡一切手段索要我們的愛,既不覺得羞恥,也沒有理智,如同孩子一般索要愛。我們又如何能夠愛她?我絕望地問自己。我們愛的來源並不充足,而對我們的需要又太過宏大。無論怎麼樣,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

這是下午的最後時分,天*漸漸變暗,變的陌生,彷彿一副被施了魔法的風景畫,當你望着它,它看起來熟悉,平凡,而又親切,但一轉身,就變成了一種你永遠也無法理解的東西,有着各種各樣的天氣,以及根本無法想像的距離。

是不是老人和年輕人在一起,都會扮演這樣程序化、簡單化的角*,因爲老人有顧慮,覺得任何誠懇的表示都會耗盡我們的耐心,或者,老人這麼做是出於圓滑,不過是填滿社交時間而已,現實生活讓他們覺得離我們實在太遠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交流。

我們擁有的,只是如此微小的時間份額,這個事實讓我驚駭,但爸爸對此卻很平靜。有時候我覺得,世界存在了多久,爸爸就在我家裏生活了多久。其實,相比這個地方有人居住的歷史,他活在地球上的時間,僅僅比我長一點點而已。他對時代的瞭解,對那個汽車和電燈還不曾存在的年代的瞭解,也不比我多多少。這個世紀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沒在世界上。等這個世紀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垂垂老矣,老得不知道還活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喜歡想這些。我希望湖永遠都是這樣的湖,永遠有浮標標記的安全游泳區,還有防浪堤和圖柏鎮的燈火。

他告訴我北美五大湖的歷史。如今休倫湖所在的位置,他說,曾經是一塊平坦的陸地,一片一望無際的廣闊草原。然後,從北方來的*雪緩緩地推進,深入低地。就像這樣——他給我看他的手。他伸開的手指按在我們坐着的地上,地面堅硬得像岩石一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他說:“藏在古老得*冠身後的力量可遠遠超過我這隻手。”後來,*又回去了,縮回了它的北極,*的手指留在了自己挖出的深洞裏,於是*變成了湖,成就了今天的樣貌。

這年的冬天,媽媽在穀倉前頭聊起的這個主題,我開始經常聽到了。我不再覺得安全。我身邊的人們,他們心底的想法大約就是這樣一股穩定的潛流,在這個話題上不再會輕易拐彎。女孩這個詞,原本對我來說是無害的,沒有什麼負擔,和孩子差不多,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女孩並非我當初所想象的,不過是我的身份而已,而是我不得不變成的一個角*。它是一個定義,總是與強調、責備以及失望聯繫在一起。

“唱歌。”弟弟命令爸爸說。爸爸黯然回答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想不出來了。你看着窗外,要是有兔子,告訴我一聲。”所以,爸爸開車,弟弟看着窗外找兔子。我感覺爸爸的生命從車裏飛了回去。這是下午的最後時分,天*漸漸變暗,變得陌生,彷彿一幅被施了魔法的風景畫,當你望着它,它看起來熟悉,平凡,而又親切,但一轉身,就變成了一種你永遠也無法理解的東西,有着各種各樣的天氣,以及根本無法想象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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