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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奇譚集》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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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奇譚集》經典語錄

《東京奇譚集》收有五部短篇小說,分別爲《偶然的旅人》、《哈納萊伊灣》、《在可能找見的地方,無論哪裏》、《天天移動的腎臟石塊》和《品川猴》。五篇奇譚中最奇的是最後一篇《品川猴》。一個叫安藤瑞紀的年輕女子得了一種“忘名症”,每星期有一兩次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幾經周折,查明“忘名症”起因於一隻猴……雖說是“奇譚”,但村上春樹在小說中討論的仍然是形而上的人生問題。

譚通談,奇譚即奇談、奇聞之意。衆所周知,村上小說的篇名大多聲東擊西,避實就虛,而這部短篇集卻表裏如一,果然是發生在東京的奇譚。小說透過偶然*突出了人生命運的神祕感。

在這部短篇集裏,村上春樹一如既往,依然在不動聲*地拆除着現實與非現實或此岸世界與彼岸世界之間的籬笆,依然像鷹一樣在潛意識王國上空盤旋着,尋找更深更暗的底層,依然力圖從庸常的世俗生活中剝離出靈魂資訊和人*機微。


經典語錄

歲月這東西總是要按時帶走它要帶走的部分。

你想回避這一事實,想把它塞進心底的小黑洞蓋上蓋子,儘量不去想難堪的事,不去看討厭的事。在生活中把負面情緒扼殺掉,這種防禦*姿態成了你這個人的一部分。是這樣的吧?但這使得你無法無條件地真誠地由衷愛一個人

短時間裏我的人生風雲突變。我好不容易纔抓住了什麼,沒被甩離那裏。我怕得很,怕得不得了。那種時候我沒辦法向別人做什麼解釋,覺得自己好像要從世界上滑落下去。所以我只是希望別人來理解,希望有人緊緊摟抱自己,不要什麼道理什麼解釋,通通不要。可是沒有一個人。

“普朗克是同*戀,而且無意向世人隱瞞。這在當時是很難做到的。他還這樣說過:'拋開我是同*戀,我的音樂無從談起。'我很清楚他的意思。就是說,普朗克越是想忠實於自己的音樂,就越要同樣忠實於自己是同*戀這點。音樂就是這麼個東西,生存方式就是這麼個東西。”

“嫉妒心這東西,我覺得同現實*客觀沒有多大關係。就是說,因爲條件得天獨厚而不嫉妒誰、因爲條件不好而嫉妒誰——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就像腫瘤一樣,在我們不知曉的地方任意發生,並且沒來由地、肆無忌憚地迅速擴展下去。即使知曉也無法阻止。幸福的人不生腫瘤、不幸的人易生腫瘤,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二者同一回事。”

歸根結底,或許自己是把很多我無聊的東西搞到了手,卻一再錯過了人生中最貴重的東西,他經常這樣想道,於是自己的心每每沉入缺少光明和溫暖的場所。

“契機比什麼都重要。那時我忽然這麼想來着:偶然巧合這東西沒準是非常常見的現象。就是說,那類事物在我們周圍動不動就日常*地發生一次,可是大半都沒引起我們注意,自生自滅了,就好像在大白天燃放的煙花,聲音多少有,但擡頭看天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如果我們有強烈求取的心情,它大概會作爲一種資訊在我們的視野中浮現出來。我們可以鮮明地讀取其圖形和含義,並且在目睹它的時候驚歎:哦,居然有這種事發生,不可思議啊!儘管實際上無所謂不可思議,但我們總有那樣的感覺。”

剛下筆時覺得似乎可以寫出漂亮東西,行文生機勃勃,前景如在目前,情節自然噴涌,但隨着故事的進展,那種氣勢和光芒開始一點點地失去,眼睜睜地看着它失去。水流越來越細,很快像蒸汽機車一樣減速停下,最後徹底消失。

這世界上大凡一切都是有意識的。例如,風有意識。我們平時在生活中注意不到這點,但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注意。風帶着一種意圖包攏你、搖晃你。風知曉你心裏的一切。不僅風,什麼都是這樣,石塊也是其一。它們對我們一清二楚,徹頭徹尾。某個時候來了,我們有所感知,我們只能與之和平共處。我們接受它,並且活下去、走向縱深處。

有形的東西和無形的東西——假如必須選其中一個,那麼就選無形的!這是我的規則。碰壁的時候我總是遵循這一規則,長遠看來,我想所產生的結果是好的,哪怕當時難以忍受。

“職業這東西應該是愛的行爲,而不像是權宜*的婚姻。”

同什麼名義什麼憤怒什麼憎恨一概無緣地返回了大自然的循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