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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騎》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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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打好的劍長短寬窄不一,劍柄的尾環被一根繩穿了,十幾柄倒懸在那裏。少女用竹簫掃過,劍劍相碰,發出一串金屬之聲。女子細聽,然後以簫擊劍,分明將那《廣陵散》繼續演奏下去。“聶政的父親爲韓王鑄劍,過期不成,爲王所殺。”女子柔嫩的聲音在劍聲中緩緩而出,“聶政長成學劍,入宮刺韓王,未成。逃進深山學琴,自毀其面,吞炭變聲,七年出師。”

《三十六騎》經典語錄

柳盆子接過傘,發現傘面長三尺,把稍長,也有一尺。入手頗有分量,像個鐵棒。嘭地撐開,三十九根傘骨,連同撐骨,都是精鋼打造;傘面是極精巧的鎖子*,外面掩着油布。柳盆子按動傘把上的機栝,傘頭躍出長達兩尺的劍鋒。再一動,傘骨的外延都*出兩寸的利刃。一推撐骨,傘面外*,傘骨並在一起,骨尖的利刃合成一個*尖——傘變成了一把七尺長的*。

“一個不留。”風廉說罷一掠而起,劍刺向葛袍人的面門。葛袍人的大手竟然抓向風廉的劍鋒,風廉劍勢不變,被葛袍人一把握住,但劍尖依舊在握緊的拳頭裏突前,葛袍人一側臉,臉上的袍帽被挑開,露出一張粗糙的古銅*的臉。但劍再難突進,葛袍人正欲發力奪劍,劍身過細,竟然被那少年抽走了。

仙奴以琉璃盞斟滿一杯血紅*的酒,遞在老婦面前,老婦接了,閉眼細嗅,再慢慢喝了,聲音喑啞地感嘆:“我聽說一斛葡萄酒在前朝可以買一個涼州刺史,想不到今天竟喝到了。”仙奴美目流轉,說:“這在西域不算什麼。”老婦以長袖遮住面目,手在臉上一抹,衰老盡去,露出柳盆子的俊朗面目,身形挺拔,就是頭上的老婦盤頭,胸前的墳包顯得滑稽。仙奴斟滿一杯,再次奉上。柳盆子灑然飲盡。“如何?”仙奴微笑。“唯美人美酒不可辜負!”“我這樣的美人,西域遍地都是。”

兩人都愣愣地不動,一人低頭看自己的劍,一人低頭看自己的手。劍上無血,三棱刃像是被抹上了一線金*。而那古銅*粗糙的大手展開,手心有平行的三條劍痕,露出紅銅般的光澤。風廉又動了,跟剛纔的一劍幾乎一樣,刺向葛袍人的胸口。

柳開二十七八歲,神情疏懶,卻有一張好面目,日常也注意打理自己,頭髮梳得紋絲不亂,乾乾淨淨,有時還*個花在鬢上。街坊調笑:“就收攤啦,又是去花寡婦的店裏吧?”柳開笑着,也不扭捏:“有什麼辦法呢?又去不起章臺。”章臺街是進階妓館亭臺的所在。那街坊罵:“你就顯擺吧!”臨着明渠邊,種滿了桃花,桃花間有個酒家,賣桃花酒,偏女店家姓花,頗有姿*,只是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周邊的販夫走卒,常在這兒打轉喝個兩口,可能就是爲了多看兩眼櫃檯裏沽酒的老闆娘。花寡婦見過世面,能跟粗人們調笑,但說翻臉就翻臉,會用沽酒的木勺打人。

“班先生可知道百家中的盜家?”“真有盜家?”班昭*嘴道,“聽說他們追隨的是盜跖。盜跖其實是那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的弟弟,還罵過孔子呢。”班昭轉臉看着班超,“對吧?二哥。”“他們不會自稱自己是盜家的,只稱自己爲跖門。”班超笑道。“不錯,”齊歡道,“我說的這位,其實是柳下跖的後人,縱橫兩都的大盜——柳盆子。”班氏兄妹離了暗室,在坊前與齊歡告別。“這回算是我先找到的吧?”班昭有點興奮地說。“是。”班超微笑着,由着妹妹。“二哥你好像有點緊張啊?”“墨家機關無雙!”班超感嘆,“我們剛纔若應對有錯,只怕不能活着出來了。”“哦,這樣啊。”齊歡看着兄妹遠去的背影消失,轉頭能看見東邊皇城裏宮殿威嚴的屋頂,正在落日中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