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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在遠方喊我》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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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當文明走向某個段落,對歷史文化究竟是一種照亮,還是遮蔽?我所知道的很多事實就是 工業文明對傳統文化的傷害和損毀,必將反過來毒害文明本身

《神在遠方喊我》經典語錄

人,是需要匍匐的,就像大地之於陽光,粟稷之於雨露,草場之於河流,雪山之於神靈,兒女之於父母。生命必須俯身大地,我們的祖先和神靈,早就爲我們畫好了地圖,不必冥思苦想,精神要回家,就走轉經路。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放下,像牧人一樣流浪,在陽光普照、雪山連綿的青藏高原,走進藏王的羊羣,用一隻羊的眼睛和藍天白雲交流,用一匹馬的耳朵聽雪山草原說話。河水靜靜地流,綠草青青地長,用歌聲和舞蹈記憶祖先,在信仰裏自由自在的生活。山重水複、道路險阻,我沒有駿馬,無法奔馳;我也沒有乾淨的眼神,自然找不到藏王的羊羣。雪山腳下那些乳白的炊煙和歲月纏綿了很多年,雖然我懷揣烈酒,註定不是可以走進氈包的牧人。

尼采曾經對莎樂美感嘆在人類所有文明的進步中,道德的進步幾乎,爲零,實際上,我們多時看到的進步文明,一直在緊逼倫理道德步步後退

人類早先從荒野選擇落腳城市,很多東西註定消亡。桑德斯就說過:我們回不去故鄉,也離不開城市。回到古代隱居的想法,或許是物質文明的失敗,但隱修也不是得道成仙的膚淺臆想。

時間是多麼的荒寒,沒有一種物質可以像日月星辰樣恆定,而記憶總是根據需要在不斷粉飾中成爲我們需要的式樣,到了最後,沒有一種真相能像真相。最後並不存在,我所知道的最後,就是時間安排的宿命。花開花落,草青草黃,誰都不是最後,誰也看不到最後

*的幌子上,已經有太多入侵的圖文,喊疼了方塊漢字的喉嚨。我擔心我的眼睛,最後找不到 故鄉 這個詞彙

以互聯網爲首的資訊核*,把我們炸得眼花耳鳴,真假難辨。結果就是,我們不再相信或不能相信什麼。習慣於懷疑和滿嘴謊言,走向了認知世界和人生的另一極端:只相信自己失聰的眼睛和半聾的耳朵,生命本體通向超驗和虛無的種種深邃美麗,徹底窮途末路。

“我在路上”已經被一再濫用。誰都在誰的路上。陳詞濫調的後背早就沾滿了口水。

一年比一年懂得了對環境得珍惜,愛護地球的標語沾滿了口水,但歡呼雀躍地進入和腳步匆促的離開,還是快把黃龍的水扇踩斷了。人類活動對地球物理的損毀,從來都比想象迅速。

我知道,用委婉的嘴巴表明立場,容易陷入曖昧。曖昧距離傷口最近,既是對仁慈的強詞奪理,又是一種事實上的犯罪。

其實,遠方的期待也許只是一次散步,就想靠靠流浪者的胸膛,聞一聞塵土、青草、酥油、牛糞和陽光的氣味。我走過無數荒原,但沒有流浪者的蓬勃之軀,真正的流浪者,也不會到處尋找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