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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簡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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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語錄

走在蘇州的街頭,不會遇見意外的驚喜,但總能浮現會心的微笑。可能是一聲畫眉的婉轉,可能是一碗麪湯的鮮香,也可能是一兩個老蘇州的吳儂軟語。但無論是什麼,蘇州都不是給你大快朵頤的英雄地,而是一個需要細嚼慢品的溫柔鄉。當然蘇州也是出英烈的,伍子胥的頭顱和金聖嘆的痛哭都給這座水的城市融入了幾絲血的痕跡,所以蘇州的柔不是柔弱的柔,卻是柔韌的柔,更是百鍊鋼化爲繞指柔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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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條巷子,風穿過,雨落過,柳絮飄過,鳥兒飛過,可是隻有心上人沒有來過。

但是蘇州終究還是水做的,那些驚不起一絲波瀾的靜水卻能包容旅人們所有的疲憊不堪,等到離去的時候,再還他滿身的清涼無礙。所以當我有點累,有點倦,有點癡狂,有點想你的時候,我就要去蘇州,去平*路買一場小醉,去耦園聽一陣細雨,去客棧做一夜舊夢,再回家寫上一些關於蘇州的夢言囈語

“人人盡說*南好,遊人只合*南老。”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南,或是煙柳畫橋,或是水村山郭,可無論如何,應該也不會是摩肩接踵,門庭若市。於是有着人羣密集恐懼症的我,總在不斷尋覓起那些湮沒在歷史的縫隙中的水鄉古鎮:南潯、新市、沙溪、千燈、錦溪、安昌……風雨侵蝕數百年,門前流水依然淺。

*南啊水鄉,再多的白紙黑字也道不盡你粉牆上的每道縫隙,書不完你青石上的每個足跡。於是住在水泥森林中的我,常常也會夢爲一戶普通的水鄉人家,日日看第一縷朝陽喚醒待發的客船,夜夜聽最後一記槳聲驚飛夜宿的水鳥,偶爾也會折一支蘆葦作筆,在漣漪上寫下稍縱即逝的詩句。

每每遇見粉牆黛瓦,我就想做一個關於徽州的夢,就好像看着秋日的天空想聽見一陣撲翅,望見孤獨的眸子想聽見一聲嘆息那般自然。徽州,不知是誰筆尖墜落的一滴墨,慢慢暈開在我夢境深處。

可是經過多少年歲月的漂洗與風塵的磨礪,如今已經褪*成一個有着黑白記憶的水墨徽州。昔人早已不在,只有屋前的桃李與田間的菜花年年依舊,在盛開的時候纔會給這個黯夢畫上一些鮮亮的痕跡。

西湖,我該以怎樣的方式去接近你呢?用我的腳步嗎?我走得完你每一寸的肌理,卻走不進你沉默千年的內心;用我的雙眼嗎?我看得清你每一分的容顏,卻看不懂你超然物外的悲喜;用我的相機嗎?我拍得下你每一個姿勢,卻拍不出你氣韻生動的神情;用我的文字嗎?我做過多少杭州的夢,走過多少杭州的路,說過多少杭州的好,卻還不曾爲她寫過一篇文章。或許這些對於杭州已經是多餘的了吧,無論是在日暮的蘇堤,還是在清晨的雲棲;無論是在早春的三臺山,還是在初雪的靈隱寺,腦海中始終無法浮現任何蒼白的字眼去形容如此怦然的心動。

“七月的夜晚,這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邂逅,枕着流水的葉總是比往日精神些,凝着荷香的風彷彿比別處輕盈些。而那飽飲了清露的花似乎也有了些微醺,在月光下肆意地舒展她們妙曼的曲線,卻依舊清涼得惹不起一念綺思。若是偏有人想要折一枝來褻玩,不想離了這水這月這風,荷也只剩下骨血,卻消散了靈魂。”

走在楠溪*畔,可以發現中游地區多是平原,沿岸的古村落佈局有序,天人合一。到了上游由於山地漸多,受到地形限制,村落大多依山勢而建,加上叢林掩映,溪水圍繞,更具立體的山水之美。而這點在林坑古村得到了極致體現——青山、小溪、木屋、古橋,錯落有致,*統一。池塘的青草枯了又綠,檐下的燕子去了又來,只是不知道在我們走後,又會有多少人把這些散佈在楠溪*畔的明珠一一拾起,摩挲把玩之後,卻又遺落在風裏。

五月頭上,園子裏的綠意已深。木香與薔薇雖然綴滿牆頭檐上,卻已呈頹勢,盛極之後的花葉懶散地垂在枝間,早就不堪細看,不消幾番風雨,便是落紅滿地了吧,就好像酒到酣處,痛快了,接踵卻是無限悵然,幾許悲涼。苦楝倒是熱鬧,細花開在細葉上,顏*紫灰,像陳年米粒般不起眼,樹下撿起放在手心,花蕊卻是深深的血*,有不甘褪去的顏*與香氣。二十四番花信風,至此方歇。該是榴花照眼的初夏尚在醞釀中,春花就來不及謝了,太匆匆,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大約就是說的此刻。芳菲其實未盡,不過沉默片刻罷了,之後的夏花有時比春花更明豔。

即使在今天,如果要擇一城終老,我想會是蘇州。小時候格外喜歡杭州的青山碧湖,年紀越大,愈發覺得蘇州的粉牆黛瓦更有一種不動聲*的韻味,彷彿看厭了湖山之後,只想在巷陌園林裏簡單生活。這樣的時光安然靜好,歲月無聲勝我多語。